遥か

不混圈,写文全凭心情。
立志磕的每个cp都至少产一篇粮的鸽子。

【御泽】ただ儚い奇跡なんだ

title:ただ儚い奇跡なんだ ①
    
   
*单箭头虐向注意
*ooc注意
   
    
   
   
仓持洋一走到居酒屋的屋檐下,收起伞,将伞上轻飘飘的雪花抖落,一抬头便看见了从茫茫大雪中走来的泽村荣纯。
   
  
高中毕业以后,泽村荣纯并没有选择进入职棒,而是意外的靠着青道的推荐名额去了大学进学,在大学毕业后又立即回到了长野,成为了一名与他本人形象不相符的诲人不倦的教师。
对此感到最惊讶的不是曾经与他搭档默契的御幸一也,而是曾与他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近两年的仓持洋一。
   
   
仓持洋一自诩要比青道里任何一个人了解泽村荣纯,了解他对王牌的执着,了解他对棒球的热爱——甚至了解他对御幸一也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他见过泽村荣纯在大雨倾盆中拖着笨重的轮胎跑步,他也知道泽村荣纯总是每天最晚离开练习场,他甚至知晓泽村荣纯偷偷看向御幸一也时,眼里带着可能连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愫。
    
  
泽村荣纯和御幸一也站在一起是那么地理所当然,几乎要让仓持洋一忘记了,泽村荣纯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进入职棒也只是他众多选项中的一个而已。
   
  
他以为泽村荣纯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追赶御幸一也的背影,甚至在收到泽村荣纯要回长野执教的短信时,他都莫名地觉得泽村荣纯一定会再次回到御幸一也的身边——即使他作为御幸一也唯一的朋友,并没有感觉到御幸一也对泽村荣纯有什么其他的念想。
可他就是下意识地认为泽村荣纯会奉献出自己漫长的人生去追逐御幸一也,就如同当初泽村荣纯奋不顾身地离开家乡,只为了和御幸一也组成投捕搭档。
但是当仓持洋一再次见到泽村荣纯的时候,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曾经耀眼的光芒已经变得婉转温和,仓持洋一对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着的事情突然产生了动摇。
    
   
教师这个职业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与泽村荣纯不衬。
泽村荣纯离开御幸一也的身边,也不是那么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说这样似乎更加顺理成章。
   
   
“仓持前辈。”对面泽村荣纯眼睛弯了弯,露出了一个在以前绝不会从他脸上看到的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和得像是无害的白开水。
以前的泽村荣纯绝不会这样笑,他的笑容永远是耀眼又炽热的,眼里迸发出来的光芒甚至能够将人灼伤。
天真、笨拙、不可一世,这些世人用来批评别人的词放在他身上都成了褒义词,并且没有丝毫的违和感,让人信服。
可面前的泽村荣纯笑容温和,甚至连以前会不知不觉地漏掉的敬语都没有落下,让仓持洋一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啧,真丑。”明明只是蠢村而已。
    
   
仓持洋一的小声嘟囔没有让泽村荣纯听清楚,让泽村荣纯有些疑惑地看着仓持洋一。
仓持洋一只是撇过头不去看泽村荣纯,似乎是不想和这样的泽村荣纯说话。
所幸两人的会面被另外一个人打断,仓持洋一抬抬眼,看见了一抹熟悉的粉红。
    
    
“仓持前辈,荣纯君。”小凑春市的头上和肩上还有些积雪,想来是这场雪下得太突然,没有带伞。他保持着一贯来的微笑,对于泽村荣纯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
也是,在青道的时候,就数小凑春市与泽村荣纯关系最好,泽村荣纯回到长野执教后,想必两人私下里也是有联系的,对于叫了好几次都不来参加聚会的泽村荣纯居然难得地出现在了聚会地点,小凑春市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可是仓持洋一还是觉得不爽,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些什么——是对泽村荣纯的变化感到不满,亦或是对泽村荣纯的疏远感到不满。
或许,两者都有。
只是眼前的泽村荣纯虽然已经一步步趋于成熟,但到底是本性迟钝,并没有发现仓持洋一的低气压,转头向小凑春市打了声招呼。
    
    
“小春!”
“荣纯君真的来了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在说笑呢。”小凑春市将自己身上的积雪拍落,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毕竟荣纯君已经拒绝了好几次了呢,聚会的事。”
面对小凑春市话语里隐隐的责备,泽村荣纯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自青道毕业以来,确实没有参加过一次聚会。
虽然一开始拒绝参加聚会是为了避开御幸一也,可是到了后来,他的执教生涯开始走上正轨的时候,泽村荣纯的确是没有什么时间——更没有什么机会大老远地跑来东京参加聚会。
不过好在小凑春市并没有太过为难他,只是笑了笑提醒他说“待会见到前辈们可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小凑春市的话音刚落,泽村荣纯还没有来得及接话,居酒屋的门就刷拉一下地被人粗暴地从里面拉开了。
    
   
“仓持那个家伙怎么还没——泽村!”伊佐敷纯一边嚷嚷着『仓持怎么敢让前辈等他』,一边拉开门,随后一句『泽村』脱口而出。
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的大家骤然沉默了下来。
“……纯前辈。”泽村荣纯回过神,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伊佐敷纯,伊佐敷纯才反应过来,吊着眼说道“你小子还知道要来参加聚会啊!”
泽村荣纯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一直忙着学生的事情走不开,这次来东京学习,刚好听小春说有青道大家的聚会,所以就过来看看。”
伊佐敷纯瞪了泽村荣纯良久才『啧』了一声,侧身让泽村荣纯进去“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能够轻易地从这里走出去,要把前几年的份全部补上!”
     
     
    
     
“不才泽村来迟了!”泽村荣纯打招呼方式似乎同曾经那样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浮夸的泽村特色方式加上人未到声先到的特点,乍一看似乎并没什么不同,但仓持洋一却清楚地知道,确确实实是有些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金丸信二,他把盛满了酒的酒杯往桌上一搁,忍住想要痛扁泽村荣纯一顿的冲动“……重点是来迟了吗!你这家伙,前几次聚会的时候都干什么去了!”
“就是,居然拒绝前辈们的邀请,这几年倒是长进了啊”小凑亮介玩味地看着泽村荣纯,指了指桌上的一瓶酒“把那个喝了就考虑考虑原谅你。”
泽村荣纯吞了口唾沫,求救似的看向小凑春市,小凑春市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随后泽村荣纯又可怜巴巴地看向仓持洋一,结果仓持洋一翻了个白眼,直接拿起那瓶酒递给泽村荣纯“就这样还便宜你了,赶紧的!”
泽村荣纯没辙,只好接过酒瓶——第一口酒甚至还被呛住了,苦哈哈地将酒喝完后,泽村荣纯才磨磨蹭蹭地和小凑春市入了座。
     
    
大家倒也没有因为泽村荣纯的到来有所顾忌,继续该吃吃该喝喝,一时间热闹无比,只是熟悉的人以及久违的气氛让泽村荣纯忍不住有些发愣,随后又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松了口气又不住有些失落。
五味陈杂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小凑春市见泽村荣纯有些分神的样子,想了想“荣纯君,你是在找御幸前辈吗?”
泽村荣纯僵了僵却没有否认“嗯……我有一个学生是他的粉丝,所以想着帮那孩子要张签名。”
小凑春市若有所思,随即便了然,笑了笑道“御幸前辈临时有事,可能会晚点才来。”
闻言,泽村荣纯却像是松了口气,小凑春市也不点破“荣纯君最近还好吗?”
泽村荣纯摸了摸鼻子“——还好吧,虽然那群小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整天给我惹事,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
“不过我是真没有想到荣纯君会选择执教——我还以为荣纯君一定会进入职棒的。”
小凑春市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没有看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沉默了会,拿着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似乎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小凑春市笑了笑也不强求,本想换个话题,却被突然的拉门声给打断了。
    
    
“啊……抱歉,来晚了。”是御幸一也的声音。
泽村荣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聚焦于那个带着一身寒气进到屋内的男人。
御幸一也扫视屋内,意外地与那双熟悉的金眸对上,难得地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旋即对泽村荣纯笑了笑,刚想和泽村荣纯打招呼时却被仓持洋一打断了,一把将他拉走,嚷嚷着要他喝罚酒。
看着御幸一也同自己一样,苦笑着将一整瓶酒喝完,又被拉到前辈们面前如同在青道时那样被训话,让泽村荣纯产生一种他们还没有从青道毕业,而他和御幸一也依旧是彼此间熟悉的投捕搭档的错觉。
泽村荣纯移开目光,给自己斟满酒,然后喝了一大口,苦涩的酒味在口中蔓延,因为酒的后劲略强,泽村荣纯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但前辈们的训御幸一也的话却依旧一字不漏地传到了他耳里,尽管他本人其实是极力想要忽视那些与御幸一也有关的话语,但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大脑已经习惯性地捕捉有关御幸一也的任何话语,这个习惯早在青道的时候就养成了,直到现在却依旧没能改掉。
      
    
想来也是,年轻时喜欢的人自然如同白月光,总教人恋恋不忘。
       
      
   
      
“泽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选择了从教,明明是一个笨蛋却还要教别人——真对你的学生感到担忧啊。”御幸一也晃了晃杯中透明的液体,双眼含笑,一如既往地调笑泽村荣纯,仿佛两人之间没有那空白的六年,亲密得如同在青道时那样,仅仅用一个球就能知晓彼此的想法。
泽村荣纯露出猫眼“你才是笨蛋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性格还是这么恶劣!混蛋四眼!”
御幸一也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渐渐也安静了下来,虽然嘴角擒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里却是一片清明。
      
    
“泽村,我说你……”
察觉到御幸一也大概是要说些什么让自己不愉快的事情,泽村荣纯手下一抖,杯里的酒就顺着桌沿如同弯曲的小溪流至地面。
“御幸前辈,我、我去拿纸!”泽村荣纯略显狼狈地离开了座位。
     
      
泽村荣纯知道御幸一也想说什么——只要看上一眼御幸一也的眼神,泽村荣纯就能明白他想说的话。
无关曾经教人歆羡的默契,而是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再加上那些意味不明的话,让泽村荣纯很难不想起御幸一也毕业前某个被夕阳衬得艳红的傍晚——训练场上稀稀拉拉的人群向饭堂走去,泽村荣纯在听见熟悉的呼唤后,一回头便看见了被烧红的天际镀上一层橘红的御幸一也。
关于那个天边满是火烧云的千篇一律又独一无二的傍晚,泽村荣纯最后的记忆就是御幸一也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最终湮灭在沉默中的不完整的话语。
      
     
但其实御幸一也想说的话泽村荣纯也并不是一点也不知道。
     
   
『继续前进吧』、『进军职棒吧』之类的话,泽村荣纯已经听得有些腻了。
腻了。
可若要是御幸一也说出来,倒也是新奇——只是直到最后他依旧没能说出口。
泽村荣纯知道,御幸一也也心知肚明,他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成为毫无间隙、亲密无间的搭档了。
两人之间早已产生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尽管这条鸿沟是泽村荣纯一手造成的,可若要再回到那时,泽村荣纯大概还是会选择再来一次。
他从未后悔过,只是稍微有些心涩。
也不是没有期望过御幸一也能够回应他的心情,只是两个人相遇本就是一场奇迹,若是要两人彼此相互喜欢——那该是多么渺小无望的奇迹。
    
    
事到如今,泽村荣纯也不想再否认他不进入职棒是不想与御幸一也再有瓜葛——他已经过了还要靠自欺欺人才能继续走下去的年龄了。
原本当初他也仅仅只是为了能够进入甲子园,为了能够让御幸一也接自己的球而离开长野进入青道的。
后来甲子园也去了,甚至连优胜都夺了下来,王牌背号也有了,而御幸一也——也不会再帮他接球了。
     
    
他已经没有继续前进的必要了。
     
    
     
       
泽村荣纯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御幸一也已经走掉了。
泽村荣纯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有些出神,御幸一也喝过的酒杯还摆在他对面,泽村荣纯莫名地想起了『人走茶凉,曲终人散』这句话,尽管他们喝的不是茶,甚至他们都没能等到曲终。
       
    
“蠢村。”对面的空酒杯被人移开了,泽村荣纯一抬眼便看见了仓持洋一紧蹙着的眉头。
“仓持前辈!”泽村荣纯元气满满的声音让仓持洋一觉得泽村荣纯刚才的失神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我前几天看了仓持前辈的比赛哦!仓持前辈脚程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啊!不愧是猎豹大人!”泽村荣纯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了对前两天比赛的见解,但仓持洋一却打断了他的话,一句话直接奔向主题。
      
    
“我说,泽村,你不进入职棒是因为御幸吗?”
    
    
泽村荣纯僵了僵,很快扯出一个笑容“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仓持前辈?我只是希望家乡的孩子能像我一样实现自己的梦想。”
“变得能说了啊,蠢村”仓持洋一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看得泽村荣纯冷汗直流“再不说实话可就不是一瓶酒那么简单的事了。”仓持洋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边桌上摆放着的一排酒。
泽村荣纯吞了口唾沫,有些胆颤地看向仓持洋一,对方完全无视他的讨饶般的眼神,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居酒屋这会已经醉倒了一大片,纯前辈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还叫嚷着要继续喝,金丸早就被前辈们灌趴下了,就连小春都已经趴在桌子上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泽村荣纯低下头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后劲略强的酒让他有些晕晕乎乎——但也只是晕晕乎乎,并没能让泽村荣纯一醉方休,泽村荣纯甚至还在想,是不是早早地醉倒了会更加好,不用面对仓持前辈的盘问,也不用面对御幸一也的欲言又止。
     
    
只是,真正想醉的人是永远喝不醉的。
想要买醉的人,往往到了梦里都是清醒的。
    
  
泽村荣纯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
   
   
“……和御幸前辈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是我自己——找不到方向了。”
    
    
与吐露出来的话语截然不同,泽村荣纯眼里明晃晃的笑意刺得仓持洋一难受,他甚至辨不清那笑意究竟是掩饰还是真心。
    
    
“将曾经那么拙劣的我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都是御幸前辈的功劳。”
“我很感谢御幸前辈,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曾经的我能够和御幸前辈搭档,已经是此生无憾了。”
   
   
在旁人听来大概是一些漂亮的场面话,但仓持洋一知道,泽村荣纯却说得很真诚。
他是真的在感谢御幸一也——即使那个人曾经是无意,也给过他那么多伤害。
    
    
仓持洋一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不爽,不是对现在的泽村荣纯感到不满,也不是对泽村荣纯的疏远感到不满,而是对无能为力的自己感到不满——不,或许并不是无能为力,最初的时候,如果能够好好地拉住泽村荣纯,结局或许就会变得不一样,可为什么当初他会无动于衷,为什么他会,眼睁睁地看着泽村荣纯跳入火坑。
仓持洋一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摆出一贯来恶狠狠的脸,给了泽村荣纯一个熟悉的格斗技。
“果然是蠢村!”
      
     
    
      
在仓持洋一刻意的带动下,气氛终于变得轻松起来。这样良好的气氛一直保持到聚会结束。
身后有一群醉鬼等着仓持洋一解决,让仓持洋一有些头疼,但在泽村荣纯临走前,仓持洋一还是没忘了送他出居酒屋。
外面依旧飘着细微的白雪,拒绝了仓持洋一的挽留以及递给他的伞,泽村荣纯将衣服上的连衣帽戴在头上,一双金色的眸子在夜里显得格外耀眼,如同雪夜里的白月。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够发光发热的太阳了。
     
      
“蠢村”仓持洋一叫住了已经迈出屋檐的泽村荣纯,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脸竟照得有些柔和“御幸他——他大概很快会和女友结婚了,他们已经交往了三年了。”
他必须要将这件事告诉泽村,即使有些残忍,但是他必须要帮泽村走出这个迷宫,这是他唯一能为泽村做的事了。
      
     
泽村荣纯怔愣了一会,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是吗,到时候请务必帮我带一声祝福——我可能不会去参加婚礼。”
       
     
泽村荣纯站在漫天的飞雪之中,大概是夜色太过浓厚,竟显得泽村荣纯过分单薄,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淹没在这茫茫雪夜中。
“仓持前辈,不用为我担心”泽村荣纯顿了顿,露出一个在仓持洋一看来很悲伤的笑容“我确实很喜欢御幸……前辈——或许以后也会一直喜欢御幸前辈也说不定。”
“但是我知道的。”
早就已经不可能了。
     
    
仓持洋一哑然。
泽村荣纯朝仓持洋一挥了挥手,一步一步地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风雪中。
     
     
直到走到看不见居酒屋的地方,泽村荣纯才停下了脚步,仰起头看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向他,呼出的白气时不时地模糊他的视线。
泽村荣纯又侧过身去看自己走时那一串孤零零的脚印,忽的笑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奇迹没能实现罢了。
          
        
       
         
你会喜欢我
在某一年的十三月,在某一天的二十五时,在某一分的六十一秒
在托马斯笔下的乌托邦,在奥古斯汀口中的象牙塔,在彼得潘居住的永无乡
    
   
你会喜欢我
在一切数不可数的奇迹发生后②
       
     
      
     
FIN
 

①:标题大意『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奇迹罢了』←自翻   日语渣渣
标题化自Aimer的あなたに出会わなければ中的一句歌词
②:化自网络句子『你会爱我,在61分,在25小时,在星期八,在1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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